二: B' F! B* G1 {" M1 o9 d) [+ Y C
将近中午,杜依不约而至。
6 ^7 ~! y1 N% z" l' ?& l2 Q我告诉她没有任何进展。她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端详了一下我,然后举起手中的塑料袋,里边装着生日蛋糕:“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,我去做饭。”' a+ n: D; h5 Q* C
和我交往的日子里,她经常给忙于工作的我做些饭菜,手艺很好。6 K" ^, A' B% T, l, | n I6 W
饭桌上我始终保持着沉默,直到她先开了口。我曾经幻想过她称为贤妻良母的情景,可惜都成了过眼云烟。, I6 W/ _2 t) R+ X6 g3 P/ N
“时间真快。”她说,“去年给你过生日的情景就像昨天发生的事。”2 {3 I/ x6 q1 s1 M5 P0 e9 l# g
我有点尴尬,便岔开话题:“告诉我你弟弟失踪时的详细情况。”6 x8 ^/ G! n" r: k4 v+ B, B* Y+ s
“你终于相信了我的话吗?”她幽幽地说,“我看得出来,你一直认为我在胡思乱想。”0 a) ?1 {2 `6 d. {
“工作总归是工作。”我不置可否,“快说吧,越详细越好。”1 n; f* P' B! i7 }3 V; o# C0 u
杜依放下筷子,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:“那天我弟弟放学回家,发现他的钥匙打不开家门,就去外边的食杂店给爸爸打了电话,爸爸告诉弟弟不用着急,他很快就要下班了。等爸爸回家后,却发现弟弟失踪了。邻居说,他看到弟弟打开门进了房间,可是屋子里却空空的。后来根据**的勘察,屋子里没有被外来者闯入的痕迹。”
- z. ], a/ v& ]) M“会不会是邻居在撒谎?”; {- \( ~0 \. s
“看到弟弟在开门进屋的并不止一个人,那时是下班的高峰,他们不可能都在撒谎。其中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弟弟就是用这把形状奇异的钥匙打开了门。”( q0 u2 ^6 o2 b' M. j2 t
“它是在哪里被发现的?”1 y" u% {% F% m. k2 S7 e X
“门口的垫子上。弟弟好像刚进屋就消失了,于是钥匙就掉到了地面上。上边只有他的指纹。**调查了很久,还是找不到这把钥匙的来历。最后认为它和失踪无关。”
, j' `3 l$ ]- j1 m) h' I" s2 Z' b“门锁有没有被撬过的痕迹?”5 }( m& k+ l0 X2 `# Y
“没有,但根据**局鉴定科的人说,锁芯曾经被拔出来,然后又被重新安装了回去。”
9 w0 x% ]: E4 c. z. o8 c我感到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:“你家是普通的防盗门?”
9 ]7 f3 E5 M1 X b9 ~“对。”1 w! O6 F' s& W7 O0 p* S( x4 ^
“那么就是最常见的弹子锁。”我自言自语道,“那种锁的锁芯很短,怎么可能吻合那把钥匙的形状?不,这完全有悖于理论,根本不可能。”
2 Y; n9 k$ f6 [* u3 w“我找了很多锁匠,大部分以为我疯了,剩下的和你现在一样,反复强调不可能。但是弟弟的失踪是千真万确的事,这把钥匙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,到底有什么不可能?”杜依的面颊浮起了潮红,语气急促起来,“拜托你,别轻言放弃!”& K e# y& [; [9 ?( D/ V
放弃?我当然不会放弃。或许从我出生的那天起,便被命运放弃了,因此我绝不会轻易撒开那些可以被自己掌握的东西。譬如我的手艺、我的骄傲。( T6 k9 T2 W( h0 o, V3 b-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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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娴熟的锁匠,趁楼道里无人时,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锁,然后换上他带来的锁芯。等待杜依的弟弟进门后,寻机再将锁芯换回去,这并非不可思议。但除去那个神秘的锁芯不谈,那把钥匙为什么会掉在门口?+ w4 i+ k) L. {/ I( e
想到这我不禁苦笑起来,按照这条思路设想下去,就等于认同杜依的观点:她的弟弟消失在异度空间。7 h7 K Z4 N& r: Z( u) m
我绝对无法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,但是如果想要推翻它,只有一条路:按照杜依所说,造出能用那把钥匙打开的锁。" q8 s" @$ }8 x' Q
我来到工作台前,死死地盯着钥匙,它泛着清冷的寒光。这是那个神秘人物留下来的唯一线索,他就像幽灵一样存在于杜依弟弟的失踪前后。没有任何人可以确定他的存在,同样,没有任何人敢于否定他的存在。" g* ~$ H; \! S( {6 D8 X
“给我时间和耐心。”我取出纸和笔,“除非我主动联系你,否则别来打扰我。”: J: v3 z8 P# W" I: S4 z3 d
“你一点没变。”杜依冷冷地说,“还是这么专横跋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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